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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进去后，封圣就看到他外婆玛丽坐在沙发上，背对着他的外婆，满头白发苍苍，那头白发在这深夜增添了厚重的沧桑感。

    “外婆。”

    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玛丽一个人，封圣看不到她的脸，不确定她此时是气得精神抖擞，还是等得昏昏欲睡，声音便放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此时的玛丽，两只眼睛睁得精气神十足，哪里还昏昏欲睡的迹象。

    她听到了封圣叫她，但她并没有回头去看，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外婆，这么晚了，你怎么还不睡？”

    封圣走近一看，发现她外婆精神的很，便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。

    嘴上问的云淡风轻，封圣心里却是凝重的。

    他细细打量着对面的老人，保养得很好的光洁皮肤上，外婆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温和面容，完全看不出她有生气的迹象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能睡得着？”

    玛丽被岁月沉淀过的一双沧桑眼眸，看向封圣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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