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8章:一起出去-《我死后,妻子浪翻了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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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接下来的路程,我打起十二分精神,更加专注地观察路况,甚至在张野停车确认方向时,主动拿起地图研究。
    我开始留意油表的刻度,计算着剩余的燃料还能支撑我们走多远。
    我开始在每次短暂休整时,不仅检查自己的车辆,也绕着张野的车走一圈,看看轮胎气压,听听引擎有无异响。
    张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,但他什么也没说。
    只是在一次我需要给轮胎放气以增加在松软雪地上的附着力时,他沉默地走过来,接过气泵,动作熟练地帮我操作起来。
    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、无声的默契。
    他依旧是领航员,是决策的核心,但我开始尝试分担更多,试图在他可能被悲伤吞噬的时候,成为那双备份的眼睛,那双以防万一的手。
    我不能让他倒下,至少,在找到安宁之前,不能。
    这种转变并非出于单纯的同情或责任,更是一种自保的本能,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战友之情。
    我们一同经历了狼群的环伺,一同在流沙中挣扎求生,一同在暴风雪中聆听彼此的呼吸。
    现在,又一同见证了生命中最沉重的告别。
    在这片隔绝人世的无情荒原上,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。
    下午,我们进入了一片更加复杂的地域,冰塔林随处可见,巨大的冰川融水冲刷出的沟壑纵横交错。
    车辆只能在巨大的砾石间艰难穿行,速度慢得令人心焦。
    对讲机里很久没有声音了。我忍不住按下通话键:“野哥,大概还需要多久能到他们可能活动的区域?”
    那边沉默了几秒,才传来张野沙哑的声音:“按这个速度,如果不再遇到大麻烦,明天下午或许能接近他们卫星电话最后发出信号的大致范围。但那只是大致范围,误差可能超过二十公里。”
    二十公里,在平原地带或许不算什么。
    但在这里,在随时可能遇到冰缝、沼泽、暴风雪和各种未知危险的无人区核心地带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    天色再次暗了下来,我们必须寻找今晚的宿营地。
    最终,我们在两座巨大的岩石中间找到了一小块相对背风干燥的地方。
    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老的、干涸的河床,地势稍高,能避开可能发生的融雪洪水。
    停好车,我们像两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沉默而高效地开始扎营、打桩、拉防风绳。
    动作熟练,却透着一股难以驱散的疲惫。
    当帐篷支棱起来,小小的营地灯亮起昏黄的光晕时,我们终于能坐下来,就着冷水啃食干粮。
    寒风从岩石缝隙中钻过,发出尖锐的哨音。
    我看着对面坐在折叠凳上,低着头默默吃东西的张野,他的侧脸在跳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削瘦和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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