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之夏走后,徐晚凝眸光彻底暗淡下来,她只能望着头顶的床幔,不敢动也哪里都不能去。 “陛下,现在我该怎么办?” 她摸着腹部,声音酸涩。 若没有孩子,她或许能做的事情多一些。 可若皇帝回不来,这个孩子便是她和他唯一的孩子,是她后半生的寄托。 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。 但现在宫中连太医都没有。 甚至连最寻常的安胎药都不被允许给她。 这种情况下,就算太医院给徐晚凝端来了安胎药,她也不敢喝下去。 徐晚凝摸着肚子,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。 “谁?” 徐晚凝快速擦干脸上的泪,她掀开床幔便看到了燕远征。 “是我,你不要出声。” 燕远征一身黑衣,大手直接捂住徐晚凝的脸。 “别喊人,我便放开你。” 放开徐晚凝后,她只是默默看着他,好似等着他说明来意。 “你……” 燕远征沉默片刻:“你可还好?” “你今日来想做什么?”徐晚凝直接问他。 燕远征低下头看着她的腹部:“听说你怀孕了。” 说完这句话,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。 “孩子还好吗?” 燕远征沉默半晌,还是问了出来。 其实他能猜到应该不好,他潜入殿中,便能闻到血腥味,以及残留的浓重的中药味。 这个孩子若是怀的好,便不会是如今这般。 何况徐晚凝瘦了一大圈,脸色苍白,好似虚弱到了极点。 她这副模样叫燕远征想到了从前,从前她也是这样只能躺在床上,任由眼泪流干。 燕远征只觉得心狠狠揪了一下,眼前一会儿是如今的徐晚凝,一会儿又是梦中消瘦临近死亡的徐晚凝。 “你可愿意同我走?若是跟我走,我会护好你,祁渊如今失踪,只怕早已没命,他护不住你,但我可以,你的孩子,我也会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,日后视若己出。” 听到没命两个字,徐晚凝好不容易平息的疼痛再一次升起。 这些天唯一支撑她的信念,便是她相信祁渊会回来。 她也不断告诉自己,祁渊还活着,她要等他。 可现在燕远征却这样诅咒他,徐晚凝怎么可能不生气。 她冷着一张脸望着燕远征:“他一定活着,你死了他都不会死,我不会跟你走,你滚。” “你不走,你或许会死在京城,腹中孩子也保不住。” “我宁愿死,也不会同你一起。” “我喜欢的人只有祁渊,我喜欢他,只想同他在一起,他若是死了,我就为他殉葬,绝不会苟活。” 燕远征愣住,他怔怔看着她。 她的答案比想象中还要伤人,明明类似的话他听过,也知道她对皇帝的真心,可如今再听他还是忍不住难过。 “你的孩子呢?” 他到底怕她真的这般刚烈,忍不住提醒她:“你若死了,你的孩子怎么办?孩子你也不要了?” 徐晚凝惨笑一声:“到如今我难道还能奢望保住这个孩子?” 她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,虽在笑着却比哭更难看。 “你……”燕远征定眼望着她。 再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叫他清醒,叫他心中的希望幻想彻底破灭。 他意识到,徐晚凝只喜欢皇帝,他没有任何机会,就算他死在她面前,她或许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。 她紧紧按住腹部咬牙切齿问他:“燕远征,这便是你通敌卖国的原因吗?你因为我,便和北地那些人勾结?” 燕远征攥紧手心,别人误解他,他并不在意,但徐晚凝的误解却像是刀子一样直直扎入五脏六腑。 “你也觉得是我?你也觉得我通敌卖国?” “难道不是吗?驸马叛国,但不代表你无辜,陛下出征之前,你要见他,还说了那样一番话。” 这件事是吴得泉告诉徐晚凝的。 自从她便对燕远征也有了提防。 “我确实说过,说过祁渊会死,但不是诅咒,也不是我要对他动手,而是最后的提醒。” 燕远征紧握双拳:“是他自己愚蠢,也是他自己不选,他若是把你给我,我会将事情告诉他。” “耶律浑和驸马都拉拢过我,他们知道我和祁渊的恩怨,便想要策反我,但我从未同意,这两人便一直想杀我灭口,驸马如今更是明目张胆通缉我。” “当日我说出那番话,只是因为知道出了内奸,前线有驸马的亲弟弟,和耶律浑里应外合,他自然凶多吉少。” “驸马伪装多年,从前我也从未怀疑过他,足以说明他心机深沉,这样的他定然也能掌控京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