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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千荨只能抹了抹脸上的泪水，紧紧地抱起被丢在地上的冰丝华裳，刚刚他的一掌让她伤得不轻，咳了两口血在雪地里，又化出两朵殷红的花。

    “良柒……”她待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冰窟府门，直到大雪让她冻得浑身发抖方才转身回去了，她想，没关系，她会查出真相，她会补一份新的寿礼给他，到时候，他还是会让自己进九华的，那时候，她要告诉他——

    “我很喜欢你的，能不能不要赶我走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娇气，在九华的大雪里也能开出花！”

    ——“所以，穆良柒，你能不能也喜欢我？”

    可是这些话，她都没来得及问出口，神妖两界便开战了。

    再后来，她便死了，临死之前，千荨发了三个誓。

    “下一世，不登神位，不结爱恋，不见穆良柒。”

    她恨吗？怨吗？

    ——并不是，只是有那么点儿遗憾。

    原来到最后，她也没能让他笑一笑。

    “万年冰雪灵，何曾有喜怒哀乐？尝过爱恨嗔痴？”龙吉早就提醒过自己，可她偏偏不信。

    曾经拥有最温暖笑容的小花神魂归来处，化作点点星光散于天地万物之中，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没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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