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你想夜踹寡妇门-《叶阳大人升职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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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母亲身体仍康健,只是有些精力不济。再说,在她百年之前,难道我就不会暗中积蓄力量?她若不在了,谈家应该担心大祸临头,而非庆幸。因为不会再有人看在她的面子上,容忍那一群穷奢极侈的勋贵——当然,也包括她生的那三个姓谈的子女。”唐时镜话中杀意隐露。

    叶阳辞沉默片刻,长叹了口气:“我真是小瞧你了,唐时镜……不,萧珩。你还是换回萧珩的模样吧,我看了这么久,已然看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看什么模样,我就做什么模样。若你想睹貌思人,要我偶尔化成秦深,也未尝不可。”唐时镜目光深峻地看他,“我胳膊疼,叶阳,我胳膊一直在疼。那道伤从未真正愈合过,除非你抚摸它,亲手为它上药——”

    叶阳辞站起身,打断了他如饥似渴的话语:“天色不早,你该告辞了,萧楚白。”

    顶着唐时镜模样的萧珩,暗怀不满地说:“怎么,急着把我赶走,然后继续哭悼亡夫?”

    叶阳辞不为所动:“对,我这个痛不欲生的遗孀,还要向丈夫的亡魂倾诉衷肠。你要留下来听?我怕你自己给自己找硌硬。”

    萧珩磨了磨后槽牙:“秦深死了,你再多的期待与展望,在他身上终成空。叶阳,我知道你不是个沉溺私情、意气用事之人,你看看我,我同样能助你实现一切抱负。”

    叶阳辞像重新认识般打量一下他,说:“抱不抱负的,以后再说。今夜我就是你口中的‘哀怨小寡妇’,怎么,你想踹寡妇门?”

    萧珩就算脸皮再厚,也在他最后这句话下败退,悻悻然留下一句“我叫下人送饭进来,你用完有力气继续哭老公”,起身离开了厢房。

    他走后,叶阳辞关门闭窗,把身上鹑结的麻布丧服脱了,换上素白寝衣,倚回榻上,继续慢慢琢磨那卷纸条上的讯息。

    “金牌已送达渊岳军中,伏王殿下面南而拜,泣曰‘北狄已除,不负圣恩’,当即奉旨班师。”

    ——能屈能伸,如伪如真,是涧川的风格。他这时定然已经想好了,如何应对延徽帝的班师令,不可能就这么奉旨回京,束手就擒。

    “回程途中于赤马古道遭遇百年一遇暴风雪,人马四散,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——赤马古道?这地名听着有点耳熟……是了,在我上次回京的途中,赵夜庭醉酒时曾说,道士给他批算过“赤马劫”。今年正是丙午年,丙属火对应赤色,地支午对应马,正合了“赤马”二字。而那处古道又名叫赤马,老赵说醉话时,涧川也在场,如此两下一联想,不可能毫无警觉。

    “彼处天堑险峻、断崖无数,当地人皆言坠、冻死者无数,恐难生还。”

    ——当地人?是指靺羯人?我离开刀牙之后,涧川就率渊岳军奇袭北壁腹地,至今几个月过去,依他的作战风格与渊岳军的战力,北壁没鸡犬不留就算好了,还能剩下什么当地人?还有闲情向驿兵说三道四?怕不是他有意留下的喉舌呢。

    叶阳辞越想,越觉得这是个见招拆招的局。

    秦深与渊岳军一定安然无恙,正等待着全面反攻的最佳时机——理智上,叶阳辞这么坚信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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